解甲歸田是什么生肖?(貴在行走|“柬”行“簡”愛)
吳 凡
“當國之中,有金塔一座……金塔至北可一許里,有銅塔一座。比金塔更高,望之郁然……其寢室又有金塔一座焉……”中國古籍《真臘風土記》中這樣描述古真臘城郭。這個造型,也成為柬埔寨的國家標志,展現在國旗上。
前不久,帶著無限的憧憬,我們乘坐的航班于暹粒當地時間十二點四十五降落在柬埔寨。一路上,濃郁的人文氣息撲面而來。那座在叢林里沉睡過四百多年的城池,那個曾經無比輝煌富足的古老王國,那個創造了世界燦爛文明的柬埔寨,神秘而充滿誘惑。
我多想登上巴戎寺矗立的五十四座高塔,與那兩百多張雙目低垂、嘴角微揚的平和面容對視一笑;想象著穿過石雕林立的引道,靜立在享有“吳哥藝術之鉆”的女王宮外,依著玫瑰色砂巖石雕刻,在小池邊覓夕陽的媚影,如同尋找戀人;夢中徐行在長達800米的“浮雕回廊”上,靜聽每一面石墻講述毗濕奴大神的動人傳說,然后于轉角處邂逅婀娜多姿的仙女……
考古學中通行的文明標準是,有城市,有文字,有復雜的禮儀建筑。接下來的幾天,當我穿行在大小吳哥城恢弘的文明之中,真正有被震撼的感覺。
塔普倫寺中,“蛇樹”卡波克在駁落泛白的古墻上兀自盤踞,幾百年的樹和千年的石纏繞共生,靜寂虔誠地供奉著“智慧女神”。而我,靜坐在石階上,聽飛鳥講述生命力與時間平衡相長的傳奇。
吳哥窟的深切,無需言說,只想留下,在回廊間追隨陽光將棕糖樹欄桿的影子投射成浮生,仰頭饑渴閱讀羅摩耶那史詩壁畫,倚在三樓或斑駁脫落或坍塌殘舊的古窗口遠眺。盡管人流如潮,你卻可以靜下心來讀一本書,任無數的身影從你身邊飄過,我自沉醉。甚至坐在一米高的墻梁上思索,原來窄小的門是要告訴你進出矮身低頭,那是一種謙卑;原來臺階高而陡,僅容半個腳掌著力,是在警醒你,世界需要敬仰的力量。因為不凡,所以踟躇,因為依戀,所以不舍。
空曠的閱兵場四周古木參天、雜草叢生,十二生肖塔與古斗象臺遙遙相望,每一座建筑或解甲歸田、或衣衫襤褸、或垂首靜默,唯風中傳來周達觀千年前見過的盛況“凡出時諸軍馬擁其前,旗幟鼓樂踵其后……”
崩密列是近幾年才開放的帝王陵寢,它未經修復,保持著最原始的風貌,只在斷壁殘垣間拓出極小的通道,或于建筑穹頂上搭建起步行橋。其規模和藝術價值同樣令人嘆為觀止,但此行的興奮逐漸被另一種感受充盈,那就是沿路所見民風使我激蕩的心靈受到洗禮。
民居吊腳樓一般十平米左右,屋中少陳設,只夠躺下幾口身子。一些棚子里可看到幾個簡易吊床拴在房柱上,做睡眠之用。想想我們自己一百好幾十的住所,擺滿了床鋪、沙發、柜子和各種電器,其實真正讓我們躺下休憩的只有一個身長的空間而已?,F代文明硬生生把各種龐大的物件塞進我們的生存空間,人們為此辛苦勞作、疲于奔波,柬埔寨人“懶”意識的生命態度中,有時會讓人心生慚愧:他們騎著摩托車覺得疲乏了,就會在路邊的樹林拴個吊床睡一會兒,對路過的車輛喧囂或揚起的塵土不以為然;傍晚時分,河邊的堤壩鋪滿五顏六色的墊子,一家子坐在余暉下吃點東西,滿足而快樂;割后的稻茬立在泥土里,干枯到發白輕飄,原本可以種兩季的田就那樣荒著。
導游說,他們就是這樣清心寡欲的生活,只求與家人天天簡單地在一起,倒比他這種家在金邊,卻長期漂泊在外的人活得真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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